第31期 擺脫形式主義

專欄『做個有效組長』

陳華恩

最近參加了一個教會團契的救亡會。雖說是救亡,其實他們人數還不至於死,當日出席的有近三十人,但對比起全盛期是少了百份之四十。

當晚先由導師發言,內容集中在如何的問題,又鼓勵又威嚇團友出來參與做職員。臨近尾聲,一位團友忍受不了說:這類救亡會年年都開已經三年,我們總得拿點實質的提議來跟進,不能不了了之。

我發現一來到這些類似的重要關頭,一大堆如何的問題就會出現,用各式各樣的管理學組織學的視野來理解「團契」。由於我負責在救亡會中包底講聖經,我突然有個奇怪問題:為甚麼這麼重要的組織學問題聖經竟然一片空白?新約的教會甚少或者根本沒有從人數增長和人數維持的角度來考慮團契的問題?

我相信新約的教會所關心的,並不是我們今天大部份團契和組織所關心的問題。換句話說,新約的教會的生活和信仰方式與我們不一樣。我們或許生活得並不「聖經化」。我關心的問題是為甚麼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是否有興趣知道聖經中那些最接近耶穌歷史現場的初期信徒的信仰生活方式嗎?

其中的分別當然是文化與歷史的差異,但如果我們太容易就將分別背後的因素解釋掉,聖經的作用就蕩然無存。初期教會很可能採用了猶太人的敬拜和集會方式來聚會,其次可能就是祈禱唱詩讀經等簡單聚會形式。初步讀保羅的教導,知道他強調的是信徒相交的內容多於形式,是目的多於手段。今日我們很喜歡討論手段,並被某一種包括人數增長在內的工具主義所支配來談論團契和教會生活,似乎忘記了保羅所說的彼此認罪互相代求,在基督裏激發愛心勉勵行善等情操,又用各樣的智慧把基督的道理豐豐富富的藏在心裏。凡此種種都說明一件事實,那就是我們失落了精義而只求外表形式。極有可能,只要能夠帶出信仰群體在世生活的目的,甚麼形式都可以。

不過或者有一種形式是我們可以肯定初期教會經常遵守的,那就是守聖餐。主的死,並在死時所為世人犧牲身體和血的這儀式就是基督徒跟其他群體分別出來的原因。聖餐在整個基督徒群體生活中佔極重要的位置。其意義包括記念世人的罪把良善的上帝殺死了,其次無罪的為我們擔罪,最後我們這些守聖餐的人是基督的身體,要帶著基督生命的記號在世上繼續為世人付出自己。

所有思考團契生活的人,應該好好對待新約的教訓,又把聖餐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使我們可以擺脫形式主義的迷思,回歸到比較純全的聖靈裏的彼此督責與相交當中,並以一種新群體的形式活在世上。因為保羅自己說過:神的國不在乎吃喝,只在乎公義、和平,並聖靈裏的喜樂。

(作者為安省證道浸信會美麗徑堂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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