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領袖的靈修生活』
蔡貴恒
二十一世紀的教牧及領袖若要做到不被世界的日程或清單牽著走,並能在眾多的挑戰中以祈禱傳道為事,實在不容易。當牧養需要越趨多元與分齡,加上會眾背景、成長及心志的差別,牧者及領袖們在日常工作的壓力中不單失去方向方寸,更會隨波逐流。
所謂牧養,其實必須多方面的去認識及關心與培育。但全人牧養必須開放而又適切地以個人為出發點,而不是以不同的配套加諸肢體身上。對華人教會而言,六十年代我們只著重陝義的靈命追求,七十年代在佈道學與差傳開始發展時,社參成為了新的關注。而門訓、靈修神學與復興更新等方向則在八十年代開始發生影響力。到了九十年代,教會已比較整全的關注信眾的需要,而神學教育也變得非常普及。然而,當我們踏入二十一世紀時,我們似乎仍然是在跟隨不同的模式而沒有發展出本土的整全牧養概念。
今天,不少領袖都認識馬鞍峰、G12、直奔標竿,也到過Willow Creek、韓國的禱告山、以色列聖地,而不少教會只是借用一些現成的材料來牧養及訓練;並且只是在力求以速度完成更多事工,又或是努力的要做到『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總之是對教會『有益』的訓練與材料都要的心態,其實這些動作只會令教會非常疲累。
在此情況下,我們發覺有一截然不同的方向。在屬靈操練和聖靈的工作的影響下,不少信徒著重讚美敬拜、性格類型了解、MBTI、NLP、默觀禱告、心靈醫治及各類治療和牧養的工具。閱讀和出版改教前的作品、經常的退修、參加各類特會,又好像成為了一股潮流。
在文化的適應上,身處北美或紐澳的教會常常要面對『一堂三語』1及當中的複雜關係,而香港教會則要面對新移民和教會多元需要的局面。當第二代的事工還未能完全開展時,當新一代的領袖還未接軌、上一代的領袖抱殘守缺,我們仍要建立團隊、思考牧養的各種挑戰、真是百上加斤。2
領袖們若要面對牧養的多元需要和社會的急劇變遷,必須持守基本的信念,踏出屬於華人教會的獨特方向。首先,我們要持定我們的召命是在山上和山下;是道成肉身的,也是分別為聖的。換言之、整全的靈性觀以全人的關懷為目標是正確的。但以上所提到的一些牧養方向有正確的、有參考性的、也有偏激的;這就要求我們分辨。教會的需要是很獨特的,領袖們不要盲目的跟隨風氣、崇拜『名牌』、更要切忌尋求靈命成長、領袖成長和教會更新的捷徑。
返璞歸真,領袖們必須首先尋求神的面、在祂裏面安息、效法基督、追求聖潔自守、性情更新、人格成熟。在我們領導之前、讓我們謙卑的退到曠野,被神來牧養、被聖靈來提示、反省一己生命的真正需要與動機,復再思從上而來的召命。專一、立定心志的牧養不是工具,而是首先成為群羊的榜樣;身先士卒不是盲目的開拓事工、自義的作好撒馬利亞人;而是不斷確認我們的價值和所有都已在基督裏得著了之後,就讓我們開始落實的去關懷生命……。或者,我們就不會好高鶩遠、而更能踏實的展開上主為我們塑造的宏圖。 (作者為溫哥華靈根自植國際網絡會長)
1 教會的崇拜和日常的運作通常以粵語、國語和英語進行。
2 第二代是指說英語的第二代事工。但語言並不是真正的阻隔,而是領袖們的盲點,文化觀、價值觀、甚至誤用《聖經》,將教會政治化等私利行為。